第97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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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神”淡然舒适地抿了口西海龙舌,此等贡茶安平侯素来都舍不得喝,此刻一听萧太师驾临府上,连忙差总管立即去招待。

    萧猊饮半杯茶,杯盏刚放,重新着了身华服的安平侯已经迎到大厅外,人未进声先入,对正位上的那位人物恭候寒暄。

    “不知太师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——”

    萧猊笑意温和,自是慢条斯理地与安平侯客套两句。

    谈及为何突然到访,萧猊的视线落在院子里被日光晒得光芒闪闪的树梢上,以玩笑的口吻说道:“今日气候不错,本官途径贵府忽然想起近来听闻侯夫人身子不适,便来登门拜访。”

    安平侯一下子接不上话。

    萧太师并非善男信女,暗中被他处理过的人数不胜数,如此一尊煞血阎罗,平日对安平侯不问不闻,临时起意拜访他生病的夫人?

    莫不是要探究他的立场,想着要不要处理他?

    安平侯皱眉,打着官话与萧猊一番周旋,句句不离他安平侯中立的立场,绝不偏倚朝中任意一派。

    会客大厅坐了位当朝大人物的消息悄悄在安平侯府下传开。

    会客小厅内,灵稚已经吃了三片云糕,茶水方才在听戏班子唱戏时喝够了,肚子有点撑,于是不多喝。

    他搂紧小包袱,目不斜视,乖巧安静地端坐在椅子上等。

    坐在院子外打理杂活的下人交头接耳,灵稚隐隐听到他们说什么那位人物,什么正大厅里坐着。

    他抓了抓柔顺垂在身前的落发,眼眸微微阖起,有些困倦了。

    灵稚晌午离开太师府,走了两条街一条巷,又耗精神听两场戏。

    时辰已从晌午过了日暮时分,他身子本就不如从前,此刻喝了茶吃过点心坐在阴凉的环境,渐渐地,身体一点点软化松懈。

    灵稚向后一靠,仰起精致漂亮的脸,唇微启,没什么防备的睡着了。

    梅若白替侯夫人看完诊,回到小前厅时就见青色衣衫的少年仰脸睡在椅上沉睡,脸蛋绯红。

    他平静地看了会儿,嘴角浅浅扬起笑意,不出声,不惊扰,等了约莫一刻钟,灵稚肩膀微微哆嗦,睡眼惺忪地睁开眸子。

    他呆呆地与梅若白对视,视线随梅若白俯身的动作落下,看着那白净修长的手,捡起掉在地上的伞。

    暮色已至,温暖昏黄的光线衬得灵稚分外温软,这股柔软似乎就要融化成一团团的,梅若白嗓音都轻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可是累了?”

    灵稚内敛羞赧地点头又摇头,他望着外头暗下来的天色,喃喃自语:“都那么晚了。”

    梅若白看着他:“我送你回太师府。”

    灵稚垂首不语,双手将小包袱和油纸伞攥得紧紧的。

    两人未在安平侯的府邸多留,上马车时梅若白神色坦然,灵稚见状,却是避过视线。

    梅若白所有所思,说道:“往时我出行乘坐的马车今日送去维护了,”白衣大夫清正的嗓音难得带了几分玩笑口吻,“并非时时都需随从将我从马车上搬来搬去的,平日里都自个儿推着轮椅上下,今日才难得享一次福。”

    灵稚连忙摇头,也不知怎的,心里有些酸涩。

    梅大夫什么都好,偏偏一双腿落下残疾。

    看见眼前骨秀文雅的人因坐在轮椅上不能自如的上下马车,总有些唏嘘伤怀。

    马车驶进热闹的街巷,梅若白不多讲双腿的事,省得看到灵稚忧愁的目光。

    他含笑,指了指灵稚的小包袱:“今日这是要离府出走了?”

    灵稚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很快摇头,有点脸红:“我想回雾清山。”

    梅若白不语,又道:“所以你是自己离府,没有告诉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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