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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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警察在那片树林的小山坡下找到了他的尸体,是从高处落下,头部砸到了石头,当场死亡的。

    是江继山报警的,其余的消息他不知道了,母亲在他耳边一直重复着尖锐的叫声:“是他杀了你爸爸!是他杀了你爸爸!那个恶魔,忘恩负义的混蛋!他居然把你爸爸害得这么惨!”

    奇怪,在之前离婚时,明明是她用最恶毒的话诅咒她的丈夫不得好死,如今真的死了,她又整天哭,哭的眼睛像核桃,之后她开始打官司,直说“要将那个恶魔绳之以法”。

    一切证据对于江继山来说十分不利,应长仁是美国户籍,在当地有不小影响力,还有个慈善家的美名。

    但整个案件居然又不了了之,对于应长仁的死,警方和政府都表现草率,急于掩盖某种真相,应遇初觉得这背后的势力与实验室有关。

    这股势力让应遇初的母亲惧怕,她曾想过回中国找应家,可应长仁早在多年前,就被应望峰逐出了主家。

    因此应长仁的案件不到一个月,就下了章,认定是意外身亡。

    江继山没有受到任何形式的法律制裁,在案件发生后,被江琅夫妇带回国了,那一天正好是圣诞节。上一次的圣诞节,江继山在内华达的一个城市里被掳走,进了实验室。

    在半年后,他从实验室带着应遇初逃生,到如今回国,一共历时六个月零七天,从炎热夏天到寒冷冬天,从勃勃生机的阳光明媚到萧条冰冷的霜雪风雨。

    好比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的唐僧,只不过他没有徒弟,也没有取得真经,唯一的一个应遇初——千辛万苦见一面,之后再不相见。

    回国后也经常梦见应遇初杀了自己,为应长仁报仇,拿的是陪他们历经劫难的那一把匕首,刺进他胸膛。

    第9章 重逢

    军A轿车沿盘山公路而上,在夜色下车灯像几只萤火虫逶迤。

    时间正是1988年,环境还没有被各种化合物污染透彻,尤其这座城市,更是被保护的很好,透过车窗,还能看见山路旁真正飞舞的萤火虫。

    司机目光一撇后视镜,总能看见后座上坐着的少年——军人的坐姿,像从不松懈的一棵白杨树,没有任何疲倦和不耐,那双眼直视前方,任谁看了都会知道,那是一位军人。

    哪怕这位“军人”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。

    少年的身旁坐着一位老人,也穿着军装,胸章熠熠发亮,无声的讲述不可磨灭的功勋,一向严正如陡壁的眉目此刻因为喜悦垂成八字,像被磨平了棱角的石头,十分蔼然。

    好像是在自己同自己打赌一样,司机隔十几分钟就瞥一眼后视镜,希望看到少年垮下来的肩膀,哪怕是微微弯曲一下那挺直的背脊,一秒钟也行,但是这段八个小时的车程,他输得彻底。

    直到车子驶进了应家庄,少年的身姿仍旧,一种难以言喻的力度张开的磁场,精神的力度。

    此时,这位在军队摸爬了十几年的司机,在打开驾驶座的车门时,竟然找回了那丢失已久的身为军人的强烈自豪感和使命感。那早就被一次次思想工作和酒局饭局磨灭的精神。

    应家遇字辈的老八出生满一个月,今天是他的满月酒,应家要宴请在外的家人,好像清朝那些达官贵人一样,隔三差五开宴邀宾,不过名义上是宴会,倒也只是自家人吃个饭而已。

    公务繁忙的李河清,紧巴巴的凑出这么几天,千里迢迢而来,就为了看看这宝贝外孙。

    应望峰亲自出来接的人,穿着一身宽大的唐装,像一杆标枪立着,白发苍苍,目光如炬。

    他的身后还有几名应家的晚辈,年岁各有相差,气质相貌都是上等。

    “哈,应望峰!多年不见,还是老样子……”李河清声音洪钟似的。

    应望峰点点头:“暌违日久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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